第二十一章：比武賜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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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一章：比武賜婚
蕭野輕轉，側身一晃，便躲過了宋光武刺向他的尖槍。宋光武收槍再刺，步步緊逼，蕭野蹬臺飛身後退，行至臺邊時，一個躍身的前空翻，迅速來到了宋光武的身後，不等宋光武反應，出掌便對著宋光武的背後一擊，本就在臺邊的宋光武受了蕭野的“大力一掌”，飛躍出臺，就在她快要落地的瞬間，她手中的銀槍，尖頭向下，點地彎桿撐地，宋光武借力一個後空翻，又回至了臺上。
宋光武落臺站直身道：“蕭野，你使詐在背後搞偷襲。”
蕭野面不改色，道：“公主，兵不厭詐。”
宋光武不惱反笑，勾唇一道：“好，這可是你說的。”
宋光武再次舉槍直逼蕭野而來，蕭野處處轉身躲避，終於被宋光武給逼退到了臺邊，蕭野擡眸的一瞬間，只見宋光武右手一揮，蕭野心想她是要截斷自己的右側退路，隨即向左跨了一步，卻沒想到宋光武扔掉了自己手裏的銀槍，直接朝著蕭野撲身而來，蕭野恍神疑惑的瞬間，被宋光武正面直抱，倒下了臺下。
蕭野背部著地，而宋光武則直接趴伏在蕭野的身上，眼睛不錯地直直盯著蕭野的這張俊臉。
蕭野立馬錯開宋光武的直視，道：“公主，是蕭野輸了，您起身吧。”
宋光武紅著臉，道：“少帥，你長得真好看。”說罷，隨即起了身。
宋光武得意地沖著宋光隆笑道：“皇兄皇兄，我贏了少帥，你可有什麽獎勵？”
宋光隆站起身，看了低著頭的蕭野一眼，道：“朕賜你一樁婚事可好？”
宋光武臉頰泛紅，道：“皇兄，你要賜婚，就把少帥賜給我吧。”
蕭野瞬間擡眸，看向身旁的宋光武，道：“公主，婚姻大事豈可兒戲？”
宋光武聽罷，轉身走向比武高臺的中央，用手指指向蕭野，高聲道：“本公主就是看上少帥你了，今日在場的都可為證，本公主金口一諾，絕不兒戲。”
不待蕭野說話，站在觀武臺上的宋光隆便好聲叫道：“朕今日下旨賜婚，將吾妹宋光武指婚給北境少帥蕭野，封少帥為”鎮北侯”，待國喪期滿，與武公主完婚。”
宋光隆的賜婚聖旨已下，蕭野抗旨不從就是死罪。
蕭野站立在原地，不動不言，眼睛直直得看著宋光隆旁邊的白皓宇。
眾人皆驚，紛紛朝著蕭野的方向看去。
宋光隆見蕭野不言接旨，怒道：“少帥難道是覺得朕的妹妹配不上你北境少帥嗎？”
蕭野聞言立即跪下，道：“陛下，恰恰相反，是蕭野現在還配不上武公主殿下。祖父臨終前把北境的兵將交予蕭野，叫蕭野率軍抗擊外賊，守衛大胤，守護陛下，然現在蕭野重任在身，寸功未立，陛下就封賜給蕭野“鎮北侯”的爵位，更是把公主殿下指給蕭野，蕭野自然愧不能受。”
宋光隆緊繃的神情得到舒緩，道：“攘外必先安內，待朕填實了國庫，囤積了軍糧，自會騰手對付東賊，屆時有少帥領兵，又何懼那東原小國？少帥，自古先成家後立業，朕不會叫你像你大哥北安王一樣，入贅中都公主府的，武公主嫁入北境，你，還是北境的少帥。”
宋光隆話已至此，蕭野便再無借口與退路，他此時抗旨，就是死罪。
“蕭野，謝主隆恩。”蕭野胸中似是憋著一團氣，壓得他吐不出來，三軍少帥，竟連自己的婚姻大事也做不了主。當年橫刀立馬，怒沖莫關的少年，一去不覆返了。
宋光武高興得跳到蕭野的身邊，連忙把她的未婚夫從地上給拉了起來，蕭野不敢擡頭再看白皓宇。
當宋光隆問宋光武是否喜歡蕭野時，白皓宇就已經猜想到了結局，但真真確確地聽到了蕭野的答應後，心裏頓然的酸澀感強烈地抑住了自己的呼吸。
可能，他和蕭野，真的此世無緣吧。
比武第二場，洛星晨對陣蕭塵。
兩人的上一次交手還在兩年前，如今，洛星晨代表天子暗衛第一高手的身份對決北境的最強武士蕭塵，神仙打架，有的看頭。
宋光武拉著蕭野行至宋光隆的身邊，道：“皇兄，我要跟你打賭，我壓蕭將軍勝。”
宋光隆笑著道：“真是女大不中留，還沒成婚，胳膊肘就向外拐了。那朕，便壓洛星晨。”宋光隆起身，再道：“長清，你好好比，贏了重重有賞。”
站在比武臺上的洛星晨拱手對宋光隆行禮，道：“謝陛下。”
臺上的另一邊，蕭塵笑道：“洛護衛，兩年不見，不知你的劍術又精進了否？這次，我要和你一決高下，不會再讓你了。”
洛星晨肅穆嚴色，沒有好氣道：“那便再好不過了，蕭將軍，亮刃吧。”
兩人對視，拱手敬禮後，便看見刀劍糾纏，火星子迸濺而出，“呯呯”的兵器撕摩聲更是不絕於耳，白皓宇兩年前便錯過了這場神仙打架，本應聚精會神地好好欣賞一番這場最強武士的爭鋒對決，但他此刻卻絲毫提不上心思，眼神裏的光亮全部都被站在自己前左方向的蕭野給吸走了。
蕭野看著比武臺，也是心猿意馬，心亂如麻，他只覺自己已經隱忍到了極致，處在崩潰的邊緣，理智快要壓不住情感的沖動，右手掌伸向背後，摩挲著自己別在後腰間的乾坤刀，餘光右下移，看向了宋光隆的脖頸……
白皓宇端起茶壺，趕緊上前一步，打斷了蕭野看向宋光隆的目光，道：“陛下，先喝口茶吧，兩位頂級高手切磋對決，沒有上百招是分不了勝負的。”
宋光隆見白皓宇難得對他這麽主動殷勤，臉上笑著，趕緊接過白皓宇手裏的茶壺，趁機攥摸著白皓宇的手，白皓宇故作一驚，將茶水撒到自己的衣衫上來，慌張跪地，道：“陛下，請準許臣先行告退換衣。”
宋光隆臉一沈，道：“朕也乏了，今日比武，就到這兒吧。”
比武臺上的蕭塵和洛星晨聞言停下，滿臉的詫異，隨即刀劍歸鞘，跪別聖駕。
宋光武不明所以，連連追向遠去的宋光隆，聖駕遠去，好戲散場，洛星晨看了一眼蕭塵，隨即轉身隨駕而去。
蕭塵向觀武臺上的兩人望去，嘆了一口氣，搖頭識相地離去。
片刻後，整個比武場，只剩下兩人。
白皓宇遂轉身體，看著蕭野，故作笑意，道：“恭喜少帥，哦，現在是鎮北候了。”
蕭野的眼睛晦暗無光，看著白皓宇的笑容，忍怒問道：“喜，從何來？”
“陛下已承諾鎮北候待國庫充實時，就叫鎮北候完成老北安王的臨終遺願，率軍擊賊。屆時鎮北候手握十幾萬精兵，便可順勢在東州起兵，占據東境五州，和北境聯勢，劍指中都，直搗黃龍，天下兵權盡在掌握，那時，鎮北候便可逼陛下退位讓賢，大業可成。”
“難道，這是先生在那狗皇帝的耳邊吹的風？”
白皓宇依舊眼含笑意，道：“做了陛下的妹婿，一則能讓陛下放下不少戒心，二則可讓大業更進一步，一舉兩得。”
蕭野見白皓宇如此說，就是默認了，果然……
“在先生的眼裏，就只有你的大業嗎？”
“皓宇不明白鎮北候的意思。這大業，難道不是鎮北候的嗎？”
蕭野胸膛起伏，看著白皓宇，道：“原來，一直都是我一人，在一廂情願。”
蕭野說罷，轉身大步離去。
他的先生從一開始奉他為主，就是為了他的大業。為了他的大業，他的先生可當那狗皇帝的孌寵，為了他的大業，他的先生亦可把自己推給別人……
白皓宇望著蕭野離去的背影，心如刀絞地難受，他不能與蕭野有瓜葛，他們並肩，可得天下，但若是過了這個尺度……
之後接連兩個月的時間，蕭野幾乎都泡醉在春香閣裏。
“美人醉”的酒壺整整擺了一桌，左右的美姬頻頻倒酒，他還坐在二樓原來的雅座上，但旁邊已沒有了他的先生。
紙醉金迷，醉生夢死，他看著閣中的鶯鶯燕燕，明明身處最為熱鬧喧囂之地，卻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孤獨和心涼。
蕭野一把搶過美姬手中的酒壺，仰頭邊喝邊暈醉道：“世事，短如春夢，人情，薄似秋雲。明日，陰晴未定，遙盼，君心南望。”
美姬在他的懷裏笑道：“公子，這首情詩可是公子的心上人作給你的？”
蕭野暈眼瞧著那美姬，問道：“你說，這是首情詩？”
“公子，奴家雖說沒讀過幾本書，但這是不是情詩，奴家可還是能分得清楚的，”南望”通”難忘”，這詩句分明是那人情傷時所寫的，遙盼，說明那人與心上人已經分別，那人可是心心念念他的心上人能和他一樣隔著千山萬水，對望著彼此。”
蕭野心下一怔，放下酒壺，開了間房，入門便把那美姬打暈在床上，從窗戶處翻到了春香閣的後院，偷了頂鬥笠，避開了停在春香閣後院的北安王府馬車，從後門快步而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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蕭野輕轉，側身一晃，便躲過了宋光武刺向他的尖槍。宋光武收槍再刺，步步緊逼，蕭野蹬臺飛身後退，行至臺邊時，一個躍身的前空翻，迅速來到了宋光武的身後，不等宋光武反應，出掌便對著宋光武的背後一擊，本就在臺邊的宋光武受了蕭野的“大力一掌”，飛躍出臺，就在她快要落地的瞬間，她手中的銀槍，尖頭向下，點地彎桿撐地，宋光武借力一個後空翻，又回至了臺上。
宋光武落臺站直身道：“蕭野，你使詐在背後搞偷襲。”
蕭野面不改色，道：“公主，兵不厭詐。”
宋光武不惱反笑，勾唇一道：“好，這可是你說的。”
宋光武再次舉槍直逼蕭野而來，蕭野處處轉身躲避，終於被宋光武給逼退到了臺邊，蕭野擡眸的一瞬間，只見宋光武右手一揮，蕭野心想她是要截斷自己的右側退路，隨即向左跨了一步，卻沒想到宋光武扔掉了自己手裏的銀槍，直接朝著蕭野撲身而來，蕭野恍神疑惑的瞬間，被宋光武正面直抱，倒下了臺下。
蕭野背部著地，而宋光武則直接趴伏在蕭野的身上，眼睛不錯地直直盯著蕭野的這張俊臉。
蕭野立馬錯開宋光武的直視，道：“公主，是蕭野輸了，您起身吧。”
宋光武紅著臉，道：“少帥，你長得真好看。”說罷，隨即起了身。
宋光武得意地沖著宋光隆笑道：“皇兄皇兄，我贏了少帥，你可有什麽獎勵？”
宋光隆站起身，看了低著頭的蕭野一眼，道：“朕賜你一樁婚事可好？”
宋光武臉頰泛紅，道：“皇兄，你要賜婚，就把少帥賜給我吧。”
蕭野瞬間擡眸，看向身旁的宋光武，道：“公主，婚姻大事豈可兒戲？”
宋光武聽罷，轉身走向比武高臺的中央，用手指指向蕭野，高聲道：“本公主就是看上少帥你了，今日在場的都可為證，本公主金口一諾，絕不兒戲。”
不待蕭野說話，站在觀武臺上的宋光隆便好聲叫道：“朕今日下旨賜婚，將吾妹宋光武指婚給北境少帥蕭野，封少帥為”鎮北侯”，待國喪期滿，與武公主完婚。”
宋光隆的賜婚聖旨已下，蕭野抗旨不從就是死罪。
蕭野站立在原地，不動不言，眼睛直直得看著宋光隆旁邊的白皓宇。
眾人皆驚，紛紛朝著蕭野的方向看去。
宋光隆見蕭野不言接旨，怒道：“少帥難道是覺得朕的妹妹配不上你北境少帥嗎？”
蕭野聞言立即跪下，道：“陛下，恰恰相反，是蕭野現在還配不上武公主殿下。祖父臨終前把北境的兵將交予蕭野，叫蕭野率軍抗擊外賊，守衛大胤，守護陛下，然現在蕭野重任在身，寸功未立，陛下就封賜給蕭野“鎮北侯”的爵位，更是把公主殿下指給蕭野，蕭野自然愧不能受。”
宋光隆緊繃的神情得到舒緩，道：“攘外必先安內，待朕填實了國庫，囤積了軍糧，自會騰手對付東賊，屆時有少帥領兵，又何懼那東原小國？少帥，自古先成家後立業，朕不會叫你像你大哥北安王一樣，入贅中都公主府的，武公主嫁入北境，你，還是北境的少帥。”
宋光隆話已至此，蕭野便再無借口與退路，他此時抗旨，就是死罪。
“蕭野，謝主隆恩。”蕭野胸中似是憋著一團氣，壓得他吐不出來，三軍少帥，竟連自己的婚姻大事也做不了主。當年橫刀立馬，怒沖莫關的少年，一去不覆返了。
宋光武高興得跳到蕭野的身邊，連忙把她的未婚夫從地上給拉了起來，蕭野不敢擡頭再看白皓宇。
當宋光隆問宋光武是否喜歡蕭野時，白皓宇就已經猜想到了結局，但真真確確地聽到了蕭野的答應後，心裏頓然的酸澀感強烈地抑住了自己的呼吸。
可能，他和蕭野，真的此世無緣吧。
比武第二場，洛星晨對陣蕭塵。
兩人的上一次交手還在兩年前，如今，洛星晨代表天子暗衛第一高手的身份對決北境的最強武士蕭塵，神仙打架，有的看頭。
宋光武拉著蕭野行至宋光隆的身邊，道：“皇兄，我要跟你打賭，我壓蕭將軍勝。”
宋光隆笑著道：“真是女大不中留，還沒成婚，胳膊肘就向外拐了。那朕，便壓洛星晨。”宋光隆起身，再道：“長清，你好好比，贏了重重有賞。”
站在比武臺上的洛星晨拱手對宋光隆行禮，道：“謝陛下。”
臺上的另一邊，蕭塵笑道：“洛護衛，兩年不見，不知你的劍術又精進了否？這次，我要和你一決高下，不會再讓你了。”
洛星晨肅穆嚴色，沒有好氣道：“那便再好不過了，蕭將軍，亮刃吧。”
兩人對視，拱手敬禮後，便看見刀劍糾纏，火星子迸濺而出，“呯呯”的兵器撕摩聲更是不絕於耳，白皓宇兩年前便錯過了這場神仙打架，本應聚精會神地好好欣賞一番這場最強武士的爭鋒對決，但他此刻卻絲毫提不上心思，眼神裏的光亮全部都被站在自己前左方向的蕭野給吸走了。
蕭野看著比武臺，也是心猿意馬，心亂如麻，他只覺自己已經隱忍到了極致，處在崩潰的邊緣，理智快要壓不住情感的沖動，右手掌伸向背後，摩挲著自己別在後腰間的乾坤刀，餘光右下移，看向了宋光隆的脖頸……
白皓宇端起茶壺，趕緊上前一步，打斷了蕭野看向宋光隆的目光，道：“陛下，先喝口茶吧，兩位頂級高手切磋對決，沒有上百招是分不了勝負的。”
宋光隆見白皓宇難得對他這麽主動殷勤，臉上笑著，趕緊接過白皓宇手裏的茶壺，趁機攥摸著白皓宇的手，白皓宇故作一驚，將茶水撒到自己的衣衫上來，慌張跪地，道：“陛下，請準許臣先行告退換衣。”
宋光隆臉一沈，道：“朕也乏了，今日比武，就到這兒吧。”
比武臺上的蕭塵和洛星晨聞言停下，滿臉的詫異，隨即刀劍歸鞘，跪別聖駕。
宋光武不明所以，連連追向遠去的宋光隆，聖駕遠去，好戲散場，洛星晨看了一眼蕭塵，隨即轉身隨駕而去。
蕭塵向觀武臺上的兩人望去，嘆了一口氣，搖頭識相地離去。
片刻後，整個比武場，只剩下兩人。
白皓宇遂轉身體，看著蕭野，故作笑意，道：“恭喜少帥，哦，現在是鎮北候了。”
蕭野的眼睛晦暗無光，看著白皓宇的笑容，忍怒問道：“喜，從何來？”
“陛下已承諾鎮北候待國庫充實時，就叫鎮北候完成老北安王的臨終遺願，率軍擊賊。屆時鎮北候手握十幾萬精兵，便可順勢在東州起兵，占據東境五州，和北境聯勢，劍指中都，直搗黃龍，天下兵權盡在掌握，那時，鎮北候便可逼陛下退位讓賢，大業可成。”
“難道，這是先生在那狗皇帝的耳邊吹的風？”
白皓宇依舊眼含笑意，道：“做了陛下的妹婿，一則能讓陛下放下不少戒心，二則可讓大業更進一步，一舉兩得。”
蕭野見白皓宇如此說，就是默認了，果然……
“在先生的眼裏，就只有你的大業嗎？”
“皓宇不明白鎮北候的意思。這大業，難道不是鎮北候的嗎？”
蕭野胸膛起伏，看著白皓宇，道：“原來，一直都是我一人，在一廂情願。”
蕭野說罷，轉身大步離去。
他的先生從一開始奉他為主，就是為了他的大業。為了他的大業，他的先生可當那狗皇帝的孌寵，為了他的大業，他的先生亦可把自己推給別人……
白皓宇望著蕭野離去的背影，心如刀絞地難受，他不能與蕭野有瓜葛，他們並肩，可得天下，但若是過了這個尺度……
之後接連兩個月的時間，蕭野幾乎都泡醉在春香閣裏。
“美人醉”的酒壺整整擺了一桌，左右的美姬頻頻倒酒，他還坐在二樓原來的雅座上，但旁邊已沒有了他的先生。
紙醉金迷，醉生夢死，他看著閣中的鶯鶯燕燕，明明身處最為熱鬧喧囂之地，卻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孤獨和心涼。
蕭野一把搶過美姬手中的酒壺，仰頭邊喝邊暈醉道：“世事，短如春夢，人情，薄似秋雲。明日，陰晴未定，遙盼，君心南望。”
美姬在他的懷裏笑道：“公子，這首情詩可是公子的心上人作給你的？”
蕭野暈眼瞧著那美姬，問道：“你說，這是首情詩？”
“公子，奴家雖說沒讀過幾本書，但這是不是情詩，奴家可還是能分得清楚的，”南望”通”難忘”，這詩句分明是那人情傷時所寫的，遙盼，說明那人與心上人已經分別，那人可是心心念念他的心上人能和他一樣隔著千山萬水，對望著彼此。”
蕭野心下一怔，放下酒壺，開了間房，入門便把那美姬打暈在床上，從窗戶處翻到了春香閣的後院，偷了頂鬥笠，避開了停在春香閣後院的北安王府馬車，從後門快步而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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